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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绿人高绿魂,但在搞很多cp
这辈子不会搞骨科。

★rps不在这边搞。

【零晃】无声戏剧

阅读提示:春节激情短打,全文4k+。本文HE,零晃ONLY,无其他cp向,无其他角色登场。设定影帝零×不知名音乐剧小演员晃



  手中手机的光亮暗下来,朔间零抬眼看向年轻的演员,他正脱下被汗湿透的戏服,换上干净的衣服。

  “晃牙,你想过放弃吗?”他问道。

  -

  喜欢观看舞台剧作为消遣,舞剧音乐剧歌剧来者不拒,对年纪轻轻的影帝来说,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从业多年,他向来知道恰到好处的共同秘密是平衡距离感和亲近感的标尺,所以媒体采访他,他就礼貌地回答,粉丝将他眼里公式化的笑意解读成浓烈的热爱写在匿名版上,也合着他的脚步去了解,期望未来某一天能在舞台上见到他。

  “我习惯了在镜头下拍摄,贸然登上舞台总归是对舞台的不敬。”媒体采访时他笑着回答,“如果今后我有足够的能力上台,那我一定会去。”

  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朔间零坐上车之后便敛去笑容,小助理像往常一样在身边坐下,细细地将他之后的行程一一通报,他时不时地应声,思绪却飞去遥远的地方。

  大学时候舞台表演系的教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苗子,时不时地喊他过去开小灶,在空荡荡的排练室对着镜子纠正他的形体,他时常汗流浃背、摔伤扭伤也毫无怨言,也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想,大抵很多很多年前,他是抱有热爱的。

  他叹口气,心血来潮地想要看看舞台剧,便打断小助理的话询问了休息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看,家附近的剧院正在上映新编的音乐剧版《巴黎圣母院》。

  与雨果先生的原版似乎相差无几,相对的,演绎的时间扩充了不少,剧本的最后克洛德从钟楼上坠落,卡西魔多哀嚎着他所爱过的一切,拥抱死去的爱人。身旁来看剧的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剧场的空气里充斥着众人无言的叹息,朔间零戴着口罩一言不发,他还在想刚刚下台的那位年轻的小演员,磨坊约翰·孚罗洛的扮演者。

  磨坊约翰不过是个剧本中的边缘人物,他出场的次数不多,总共也没出场几幕,从小被兄长宠坏的约翰像棵只向阳光和雨露生长的树,懒惰、放荡、自由,成为了个十足的荒唐鬼,在这场丑陋与美貌、善良与邪恶、社会与思想进行辩驳的荒唐戏剧中,他就连死去都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唏嘘。

  但朔间零坐在前排,他看的清楚,演员看上去年纪不大,似乎正是磨坊约翰差不多的年龄,他带着金色的卷曲的发套,汗从头套与脸部连接的地方流下来,他嘴里说着顽劣不堪的台词,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雨果先生书中的那位被宠坏的年轻人。

  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却亮得出奇,朔间零盯着他看,到最后才分清那究竟是磨坊约翰的眼睛,还是年轻演员的眼睛——磨坊约翰死于乞丐军和卡西魔多的对抗中,他摔死在钟楼下,闭合之前的那双眼睛是磨坊约翰的不甘与后悔,却仍隐隐带着坚定。

  那是角色之外的一双眼睛。朔间零想,真是双漂亮的眼睛。

  而以此为契机,他与大神晃牙相识在剧院旁边的小酒馆里。

  小酒馆被包了半场,朔间零进去的时候庆功会就已经开始了,主演的演员与导演正凑成一堆正吵吵嚷嚷地干杯,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和笑声。朔间零拉紧了口罩移开视线,大概印象深刻,他环顾四周,很快在角落的圆角桌子处见到了那个年轻的演员。

  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朔间零眨眨眼睛,似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于是也迈步向前,在他的旁边坐下。

  “你不开心?因为台词没说好?”

  年轻的演员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放下酒杯,狐疑地望向身边坐下的人,猛地发出一声惊呼。

  “朔间零!”

  “嘘。”朔间零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年轻演员立刻捂住嘴,他向四周看了看,所幸周围声音嘈杂,并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朔间零看着他的模样轻轻笑笑,冲他眨了眨眼,随即又开了口。

  “绞刑架是一架天平,一端是一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大地——做人是件美事。”

  是磨坊约翰的台词。

  年轻演员先是愣了愣,随后很快意识到这位声名赫赫的影帝方才看了他的演出,满脸通红地喝了口啤酒冷静下来,才细细品味起朔间零念出的台词,他默念几遍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朔间零。

  “不愧是影帝!”年轻演员压低声音兴奋地开口,眼里全然是纯粹的崇拜与欣赏,“朔间前辈——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是你的粉丝!”

  方才酒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在他手里逐渐升温,他捻捻手指,这才像回过神来似的介绍自己:“我叫大神晃牙,现在在从事音乐剧演绎——前辈,你喝不喝酒?今天我来请。”

  “好啊。”朔间零从善如流,见着大神晃牙害羞似的眼神乱飘,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拉下口罩来补充道,“小狗。”

  -

  不过随口一说的爱好成了真,朔间零去剧场的次数骤然变多。

  那之后大神晃牙每次演出都会给他留票,但演了半年多也就只是那一部悲剧、一个小小的边缘角色磨坊约翰,大神晃牙从不抱怨,一次又一次地演,似乎也沾染上了些角色的冲动和不羁,朔间零与他开玩笑,他便说是反正一时半会接不到新的角色,不如让自己更入戏一些。

  “可入戏容易出戏难,小狗可别被悲剧摄住了心神。”朔间零开玩笑似的地提醒,“不如让吸血鬼得到想要的东西吧,这样大家都会很快乐。”

  彼时朔间零正演个吸血鬼题材的电影,与他比从前更接近些的大神晃牙叹口气,直言不讳。

  “你现在不也在入戏吗?吸血鬼前辈。”

  朔间零闻声摸摸他的脑袋,带着黑色的口罩看不清表情,但大神晃牙知道他在笑,于是撇撇嘴,装作嫌弃地扭过头去,在朔间零看不见的地方也悄悄笑起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舞台剧圈内的内部票从来都是能供应则供应,有段时间大神晃牙也给朔间零去要些其他剧目的票,像近三十年仍然大火的经典剧目、外部一票难求的明星剧目,他总是想尽办法地找来,献宝似的送于他。

  收到剧票的朔间零却问他为什么没给自己留一张。

  大神晃牙疑惑,回答喜欢音乐剧不是你自己采访说的吗,过两天要演这一轮的倒数第二场了,要排练要走台,我可没时间看其他的剧。

  朔间零点点头,留下一个短促的“哦”。

  然后第二天,大神晃牙在剧场后台的排练室见到了朔间零。

  “这个时间,剧不是已经开始了吗?”约翰死于摔落钟楼,有威亚做保护也避免不了受伤,大神晃牙正给自己摔伤的侧腰贴上药膏,抬眼时就看见朔间零靠在门边站定,有些诧异,“你怎么没去?”

  “没什么意思。”朔间零回答,“我还是更喜欢你这部剧。”

  大神晃牙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

  两人互相靠近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大神晃牙意识到他们关系达到不正常的峰值时朔间零已经坐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

  leon似乎很喜欢这位新到的客人,短小的尾巴摇了又摇,在朔间零周围撒欢似的叫唤,转着圈地跑,朔间零也不恼,蹲下来把小狗抱进怀里一顿揉搓。

  大神晃牙将便利店买的啤酒从袋子里一一拿出,叹了口气:“leon,乖一点——前辈你也是,别惯着他。”

  小狗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倒是不再叫了,一条尾巴却还是甩来甩去像个停不下来的螺旋桨,朔间零握住小狗的两个前爪腋窝处拎起来和自己面对面,似乎是在和leon对话。

  “小狗多可爱,要多惯一惯。”

  朔间零全程没看他,大神晃牙却闹了个大红脸,他沉默着不做声,开了几听啤酒,其中一听递给了朔间零。

  酒过三巡,大神晃牙便眼看着醉了去,朔间零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把人往怀里一揽,年轻的小演员便半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朔间零心头一紧,想起是怀里这人拉自己来喝酒的,不由觉得好笑。

  大神晃牙的家不大,是一厅一卧的标准公寓,朔间零喊了两声小狗,leon倒是围着他的脚边轻轻叫了两声。朔间零伸出食指摇了摇,示意leon不要出声,想着把人带进卧室里去睡觉,一低头是一双直视着他的琥珀色眼睛。

  朔间零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喝醉了的大神晃牙就拽着他的衣领凑了上来。

  那是朔间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演戏向来是不易的,他必须敛去自己的情感,强迫自己变成不同的人,与各种各样的人发生形形色色的事。那些是不属于他的故事,演绎角色总像是被附了身,时间久了他也会疲惫,很快失去了曾经的热情。

  得到影帝的名头之后媒体夸奖他,说他是为演戏而生的人,天生就具备过人的能力,粉丝开始了热切的追捧,过分解读他的喜怒哀乐。朔间零不会反驳,甚至会迎合这一切,建立一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毫无缺点的光鲜亮丽的影帝。

  被问起为什么做演员时他怎么回答的呢?他说,因为喜欢。

  被问起为什么做演员时朔间零又是怎么回答的呢?朔间零说,因为可以活很多次。

  但朔间零是谁呢?他自己似乎也搞不太清楚了,朔间零曾经是无所畏惧的人、是弹着吉他放声高歌的人、是对舞台充满热忱的人,他或许藏在大学的排练室里,或许泯于各种嘈杂荒唐的戏剧之外,但不管怎样,那不是现在的他。

  不如放弃吧。他想,不如放弃吧。

  但是放弃又谈何简单。

  他无声地叹气,手指处是leon伸出舌头舔他的湿意,他加深了与大神晃牙的这个吻。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再去过剧院,再去时已经是大神晃牙所演剧幕的最后一轮最后一场,幕布的最上方是希腊文写成的“命运”一词,朔间零坐在剧院的第一排坐定,眼见着序幕拉开。

  先前为了看舞台剧他推掉不少采访,在大神晃牙家度过了那个夜晚之后,却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常态,小助理对他“工作状态”的回归千恩万谢,甚至去神社求了个御守,可他日复一日,却是觉得比从前更加无趣。

  “约翰,您正处于很滑的陡坡上,你知道要滑到哪里去吗?”

  思考间剧幕过半,那位曾善良过的黑衣主教脸色阴沉地质问道,朔间零本就飘忽的思绪却突然飘到了更遥远的地方,远到听不到观众的叹息,远到听不到戏剧的台词。

  他突然记起那天他与大神晃牙初遇的场景,他刚上来就将对方的台词念给他听,他说——

  “绞刑架是一架天平,一端是一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大地——做人是件美事。”

  舞台上的人嘴巴张张合合,他恍惚间才辨认出来,黑衣主教似乎正在回答他。

  “绞刑架通往地狱。”

  “地狱是一片烈火。”

  “约翰啊约翰,不会有好结果的。”

  -

  怔愣中时间总过的很快,朔间零觉得那场戏比从前的每一场都短些,他甚至没能听到卡西魔多撕心裂肺的哀嚎,幕布就已经徐徐拉上。

  朔间零坐在原地沉默一会,身边的观众已经起身走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站起身,手机适时地震动两下。

  大神晃牙的短信很简洁,不过短短一行字。

  “朔间前辈,你来一下后台。”

  朔间零踌躇一会,最终还是去了。

  去的时候大神晃牙正在更衣室里准备换戏服,他给朔间零开门,朔间零便进去等着,汗水味和房间里清新剂混在一起,更衣室狭小的空间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大神晃牙解开胸前的扣子,犹豫着开了口。

  “那天晚上,如果我做了什么,我会道歉。”他的语速很快,带着一丝极易察觉的慌乱,“喝醉了不算数的,你不用躲着我。当然,要赔偿完全没问题的。”

  然后见朔间零不答话,他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脱掉汗湿的戏服,在柜子里找到自己穿过来的衣服,正准备套上,就听见朔间零的声音。

  “晃牙。”他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想过放弃吗?”

  大神晃牙停顿半秒,回答:“没有。”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不论是哪个,我的答案都一样。”

  朔间零将他手中干净的衣服接过来放到一边,从背后拥抱他。

  -

  “约翰啊,约翰,这不会有好下场的。”朔间零说。

  “但这是个好的开始。”大神晃牙回答。

  汗水、清新剂、唇齿间残留的血浆混合在一起,味道绝对说不上是好闻,但朔间零还是亲吻他,从发烫的耳后到挺直地背脊,从突出的蝴蝶骨到柔软的腰间。

  房间很暗,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唱出动情的歌谣,像在宽广的舞台上念出一首空白的情诗。

  那是最开始的地方。

  

  END


  

  后记:

  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除夕夜快乐、春节快乐!

  春节本来有另一个素材想写,昨天临时换了个题材,希望这个故事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快乐。

  关于这里引用的很多关于《巴黎圣母院》,因为我其实没看过这部的音乐剧只读过书,音乐剧的内容部分都是私设了。

  篇幅比较短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太多想说的,最后再祝大家春节快乐、事事顺心,希望2022我们能得到可爱累扣双人卡,粮仓大丰收,继续一起玩。

  我是小酷,不久后我们再见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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