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绿】手语

《手语》

 

*高绿only

*亲爱的高绿情人节快乐

*清水向小甜饼

*真·HE

 

　　1

 

　　高尾和成十一岁的时候，随着父母搬到了东京都的一座小镇里。

 

　　初到的时候恰逢红叶季，父亲的车开在搬家公司的货车前面，母亲坐在副驾和父亲谈论着新家的装潢，高尾也不感兴趣，就听着让人烦躁的大型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透过车窗向外面看去。

 

　　与原来邻家相似的宅院，没什么新意的街道，还有比原来那个偏僻的小镇多出将近一倍的行人。

 

　　高尾托着下巴，换了个姿势，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前座的父亲也同时笑出了声。

 

　　“和成，快到了，别着急。”

 

　　“终于快到新家了吗？我屁股都坐麻了……”高尾嘟囔一声，把垫在屁股下面的右手抽了出来。

 

　　“不是快到新家了，不是正好到红叶季，马上就从市中心出去了，你往远处看看。”

 

　　“嘁……还有多久啊……”高尾哭丧着脸伸了个懒腰，斜躺在后座上，眼睛却没离开车窗上映出的天空。

 

　　寂静了不一会，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亮色。

 

　　那不是什么寂静的颜色，相反是很喧哗的红色，在山寺上露出的部分接着蓝色，仿佛一团炙热的火炎将要烧穿天空。

 

　　高尾惊喜地睁大了眼，灰蓝色的瞳孔中映了满满的赤色。

 

　　小孩子的世界还很好懂，小高尾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成片的枫树林，搬家的路途又无趣，他家的孩子就算再活泼，大概也对离开熟悉的环境有些不适应，这样一来……

 

　　高尾父亲偷偷看着后视镜中映出的孩子兴奋地坐起来，勾起了略为狡猾的微笑。

 

　　或许是因为心情愉悦，小高尾觉得这之后的路程并不算长。

 

　　新家看上去也和原来的家并没有太大区别，纵然他还是对搬家有些排斥，也还是打起了精神，兴致勃勃的想赶快同父母一起去邻居家，好结识新的朋友。

 

　　高尾是个聪明的孩子，停滞不前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他是懂的。

 

　　邻居的家好像比他家更大一些，房子看上去也旧了一些，门牌上用漂亮的毛笔字写着绿间二字。

 

　　他有些紧张的攥紧了装着礼物的手提袋，父亲看着他微笑了起来，随后摁响了邻居家的门铃。

 

　　

 

　　2

 

　　然后高尾和成第一次见到了比他小两岁的绿间真太郎。

 

　　小小的孩子明明还没有长起个子来，却面色沉静，翡翠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无风的深潭。明明声音还很稚嫩，说话却一板一眼的。他用柔软的童音礼貌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对高尾一家的乔迁表示了祝福，然后严肃地说了句请多指教，就坐在沙发上，将目光投降手中厚厚的书本，没再说话。

 

　　高尾有些好奇，他觉得那个孩子明明比他小了两岁，却像是大了他好几岁。

 

　　于是他偷偷凑到小绿间旁边，看了看他手上的那本书。

 

　　那是一本关于花草的书，他甚至在上面看到很多自己还不会读的汉字，然后他使劲低下头，想看看书的封面。

 

　　“啊，是关于插花的书啊！”他有些惊讶地喊出声来，引来小孩的一阵蹙眉。

 

　　高尾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看着小孩又把目光放回纸张上，心里暗暗的称赞着厉害，还有些隐隐的不甘心。

 

　　毕竟他九岁的时候，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不园》那样神奇虚幻的童话。

 

　　他可是年长的那个人，怎么能被小了两岁的孩子比过去呢！

 

　　一定要赢过这个新邻居，让他看看做哥哥的风采。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的高尾和成暗搓搓的想着，鼓励自己似的握了握拳头。

 

　　于是从这位新邻居家离开之后，他偷偷地用父亲的帐号买了好几本关于插花的书，自己认真的钻研了起来。

 

　　而高尾父亲看到这么认真的孩子，也没了气力责怪他偷偷的挪用了自己的私房钱，只好叹口气之后乖乖的跑去厨房做饭。

 

　　然后三个月之后，他向绿间提出了挑战。

 

　　绿间喜静，又觉得不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比赛上，所以他本身是不想答应的。

 

　　相处几个月，高尾大概也明白绿间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他也猜到绿间八成不会接受，只是他高尾虽然学习不见得有多好，脑子却是好使得很，所以他只趁着绿间父母都在的情况下跑去提出挑战。

 

　　果不其然，微笑着的绿间太太抢在小绿间之前说了话。

 

　　“啊啦，和成要和我们家真太郎比赛吗？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和成，想好什么时候比了吗？”

 

　　面对着微笑的绿间太太，高尾得逞似的笑了起来，眼睛也随着眯了起来，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

 

　　“伯母，要不就明天吧！”

 

　　

 

　　3

 

　　只是第二天，拼命学了三个月的高尾还是惨败。

 

　　比赛很公平，他与绿间两人插完的两盆花放在房间里，四位家长在不知道插花从属的情况下投票，高尾夫妇和绿间父亲都不约而同的选了绿间的那盆花，只有绿间太太把那一票投给了高尾。

 

　　但高尾知道这仅仅的一票并不代表什么，因为绿间太太在投票之前，对着他轻轻的弯了嘴角。

 

　　但他很快开始安慰自己，毕竟他才学了三个月的插花，还没有人指导，没赢也是很正常的。

 

　　下一次，下一次绝对让绿间心服口服的喊他哥哥，让他露出崇拜的表情！

 

　　于是时间开始一点一点的溜走，他向绿间提出了一个又一个比赛的请求，又一次又一次的败下阵来。

 

　　像是某一年他拽着绿间跑去祭典上的集市，从打靶开始，所有带有技巧性的游戏都被两人玩了个遍，结果是大了绿间两岁的高尾说什么也要守住作为哥哥的面子，手里抱了一大堆绿间赢回来的战利品。

 

　　又像是小镇里的孩子们自己组织的那次棒球比赛，分组倒是如高尾所愿的将绿间分去了对面，但是只要正面对上绿间，高尾就毫无胜算。

 

　　高尾十四岁的时候，绿间刚刚是上国中的年纪，于是他使坏想出了猜拳决定谁来骑板车接对方回家的主意，结果想着毕竟是猜拳总能赢一次的高尾没有一次从“车夫”的位置上下来过。

 

　　后来他察觉到身高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与绿间真太郎相识的第四年，他十五岁，小他两岁的绿间就开始能平视他的眼睛了。然后他跑去绿间家做客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向绿间太太提起，却得知绿间已经高出自己两厘米。

 

　　高尾十六岁那年从国中毕业上了高中，入学式的时候他加入了篮球队，一学期结束后他又穷追不舍的找到绿间打街头篮球，结果被绿间的三分轻轻松松的赢了过去。

 

　　那个假期为了庆祝高尾上了高中，经常凑在一起聊天的高尾太太和绿间太太筹备了一次去海边的旅行，他又和绿间打赌谁游得更快，却因为着急没做准备活动中途脚抽了筋被绿间拽回岸上。

 

　　天才真是令人嫉妒。

 

　　正在社团活动室换下运动衫的高尾叹了口气，甩了甩蹭乱的头发，拎起了背包。

 

　　国中和高中只不过差了一条马路，早上猜拳又一次输掉的高尾慢悠悠地骑着板车去国中的校门口，对于路上的时候路人们惊讶的表情也已经见怪不怪——高尾敢说这几年来他自己的脸皮已经快练就成金刚不破的程度了。

 

　　路上遇上绿间同班、正赶着去模特兼职面试的黄濑向他打了招呼，道过好之后他继续慢悠悠地往前开，大老远的就看见面无表情手里抱着巨大毛绒兔子的绿间，于是他笑起来，卯足劲往前蹬了几下。

 

　　他喊：“小真！哈哈哈来晚了抱歉啊~”语尾拖得长长的，脸上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绿间也是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轻轻哼了一声“轻浮”就屈身坐上了板车。

 

　　“喂喂，我可是听见了啊小真。说了多少遍这不是轻浮——”说到这，高尾狠狠地踩住了脚蹬，后面的话倒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活泼——活泼啊——”

 

　　绿间没有说话，只是拉开了刚刚从学校自贩机里买来，还温热的年糕小豆汤。

 

　　

 

　　4

 

　　高尾知道绿间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晨间占卜。

 

　　不管是不是假期，他总是要早早起来看这个节目的，然后开始寻找星座当天需要的幸运物。

 

　　高尾高一第二学期快上完的时候下了场大暴雨，绿间家的电箱坏了，电视看不成晨间占卜，受暴雨影响晚起了三分钟的绿间还穿着睡衣带着睡帽，没打伞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摁响了旁边高尾家的门铃。高尾一开门就是浑身湿透的绿间，吓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绿间只推了推眼睛，然后难得有些急切的出了声。

 

　　“高尾，晨间占卜。”

 

　　想了想自家屋顶上的避雷针总会有点用处的高尾还是把电视打开了，然后他趁着绿间注意着电视没时间反抗的时候拿来毛巾给他略略的擦干了头发，直到绿间看完晨间占卜之后才关上电视，还顺便塞到了绿间手里一盒磁带，是巨蟹座的幸运物。

 

　　然后他有些复杂的看着穿着自己衣服有些太过贴身的绿间，悄悄的腹诽着绿间惊人的身高，然后递给了绿间一把伞让他赶紧回家换衣服。

 

　　那天雨下得大，高尾本来正在苦恼着怎么把板车骑到学校去，绿间却拒绝了他骑板车的要求，两人坐着人挤人的公交到了学校。

 

　　中午的时候天气开始放晴，正准备打开便当盒的高尾被从外面回来的朋友带了消息，说是旁边的国中有人来找。

 

　　于是他放下饭盒，开始想是不是绿间那个小模特同学，或者是什么小姑娘看到他和绿间一起走来借他的手送情书给绿间。

 

　　想到这，高尾不知怎的一阵不爽，哼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

 

　　结果到了校门口，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绿间竟然来了他的高中。

 

　　“……小真？！发烧了吗？”

 

　　绿间皱眉，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塞进他手里一本从未见过的轻小说，然后利落的转身走掉了。

 

　　高尾有些愣神的看着绿间走掉，然后忽然想起早上晨间占卜听来的一耳朵。

 

　　“……天蝎座的各位朋友要注意了，今天的运势排在第九位，轻小说可以提升您的运势哦~”

 

　　小真是不看轻小说的，大概是向谁借的吧。高尾看着书页被翻阅过的旧痕，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5

 

　　高尾在面对绿间的时候总会有些不甘心，一直以来都是。

 

　　高尾高二寒假放假的那天正好赶上下雪，收拾完东西围上围巾跑出教室的时候发现地上的积雪还堆得蛮高，他站在操场上想了想早上又是惨败的猜拳，还是十分有毅力的把放在车棚里的板车拖了出来。

 

　　国中下课比高中要早一些，等高尾拉着车踩着雪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绿间已经在等了。

 

　　高尾离着大老远就看见了绿间，挺拔的个子和漂亮的发色都太引人注目。

 

　　高尾的脚步顿了顿，还是犹豫着加快了脚步。

 

　　绿间一只手里拿着连牌子都没变的年糕小豆汤，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拿着塑料袋的手关节被冻得通红，见高尾走过来才终于动了姿势。

 

　　“太慢了，高尾。”

 

　　“啊啊抱歉，班导说了太久——”高尾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歉一边开始低头摘掉自己的手套给绿间带上，“小真你怎么又没带手套，你不是还在学钢琴吗……”

 

　　绿间没说话也没制止，还配合的将年糕小豆汤放在板车的后座上，把手抬起来了一点。

 

　　国中三年级的绿间已经比高二的高尾高出了一头，他那个角度正好看到高尾的头顶，半长不长的黑发被静电干扰着炸成了一团。高尾还在用家长一样的口吻不停不休的说着，绿间听着，眼睛却没离开高尾的发顶。

 

　　自己的身高究竟是什么时候超过高尾的？他开始认真的想，直到高尾走了几步拎起那罐年糕小豆汤。

 

　　“小真我去扔掉了啊，都凉了。”

 

　　“嗯。”他看着高尾快步走向垃圾桶的方向，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高尾。”

 

　　“啊？怎么了小真？”

 

　　“……走回去吧。”

 

　　“小真你……”

 

　　“走了。”

 

　　高尾有些愣神，手里要扔出去的小豆汤也还没脱手，垃圾桶正上方树杈上的积雪啪得落了下来，刚好落在他的手上。

 

　　突然的寒冷冰得他手指一颤，小豆汤罐子就落在地上的积雪上，剩下的那些褐色的小豆汤从罐口流出来，化了一块白色的雪。

 

　　他反应过来，也不再顾及掉在地上的小豆汤，赶紧拉着板车追了上去。

 

　　看着绿间几乎快要变红的耳朵，走在后面的高尾突然咬紧了下唇。

 

　　这是输了，真是输了。

 

　　彻彻底底。

 

　　

 

　　6

 

　　可是他高尾想赢，除了年龄，只有一次也好。

 

　　高中毕业的那年，他用课余时间偷偷跑去学了手语，从网上找到视频，用周末打工的钱买了好多书，学习了整整一年。

 

　　大概是因为一直在和绿间较劲，毕业考试他竟考得比意料中的还要好一些。

 

　　然后毕业典礼很快就来了。

 

　　学校甬道旁边种的樱花树没有想象中那样，远远望去会像一片樱粉色的云，像是他刚来东京时看到的那片仿佛舔舐着天空的火舌一般的枫树林。

 

　　或许是对毕业没什么实感，学校的朋友们也没有几个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抱头痛哭，大家都是一副乐得自在的表情，仿佛终于脱离了苦海，还有已经开始讨论起去哪里一起疯玩那么一个下午。

 

　　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下，高尾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实感的，但当他走出礼堂，当他看到绿间还和曾经一样站在门口，穿着整洁的校服，挎着书包，一手拿着温热的年糕小豆汤，另一只手拿着古怪的幸运物时，突然有些不想毕业。

 

　　只是从没有人成功跨越过时间。

 

　　所以高尾只是想，他一直这么输过来，至少给高中生活留下一个最值得回忆的胜负吧。

 

　　然后他在离绿间还有两三米的地方站住了，绿间看着他，好像有些疑惑的样子。

 

　　不知被哪一缕风吹来的樱花花瓣缠在绿间的头发间，高尾看着，突然笑起来。

 

　　“小真——”

 

　　他抬起手，弯起了中指和无名指在耳边晃了晃。

 

　　“嘿嘿，手语，厉害吧！”看着绿间慢慢皱起的眉头，高尾笑得又灿烂了许多，“这个是‘我非常感谢你’的意思。”

 

　　绿间看着得意洋洋的炫耀着的高尾，也慢吞吞地伸出了手，头却偏向了一边。

 

　　中指和无名指微微弯曲。

 

　　高尾愣了一下，突然冲上去勾住绿间的肩膀把他压低，另一只手在头顶乱七八糟的呼噜一通。

 

　　他说嘿，小真，你学得也太快了。

 

　　他想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毕业礼物了。

 

　　

 

　　7

 

　　平摊右手，弯曲中指和无名指。

 

　　这并没有什么“我非常感谢你”的意思，而是“我喜欢你”。

 

　　

 

　　8

 

　　在高尾毕业后的一个月，高尾太太决定一家人出去旅游，刚好她与绿间太太十分谈得来，又觉得好不容易的出游，还是同朋友在一起玩会更开心一点，于是就去邀请了隔壁的绿间一家。

 

　　绿间太太非常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一行人隔天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但高尾觉得同行的绿间好像不太对劲。

 

　　如果是平常的小真，就算是最热的天也会喝年糕小豆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会最注重睡眠；衣服一定是一丝不苟的整理好。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会错过晨间占卜。

 

　　而这天高尾看见的绿间在车上喝的是没冒热气的年糕小豆汤，下眼皮处竟然还泛着些淡淡的青色，上衣的袖口有一只是卷起来的。

 

　　他想起早上看到晨间占卜说巨蟹座的幸运物是棕色镜框的眼镜，于是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绿间带着的是平常那个黑色的镜框。

 

　　明明小真有棕色镜框的眼镜来着。

 

　　他试探般的问起：“小真，你今天的幸运物……？”

 

　　“……不知道。”

 

　　高尾愣了愣，又飘呼呼地把话题结束：“……嘛，不过听说今天巨蟹座运势第二名，没有幸运物也没什么吧。”

 

　　后排的气氛略为有些尴尬，显得前排的高尾太太和绿间太太的谈话声和笑声更大了，高尾听着，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9

 

　　路途不算长，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搭帐篷、支起遮阳伞、给游泳圈充气，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高尾一直在努力调动气氛，最后都快变成没话找话，在他都快说不下去了的时候，绿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母亲，我们去买冷饮。”

 

　　“等……小真？！”

 

　　说完这话，绿间没给高尾一点消化的时间，拉住他的手腕就往沙滩外面走。

 

　　“小真你怎么突然想喝冷饮……喂小真！小真！”

 

　　“高尾。”

 

　　绿间终于停下脚步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离父母在的地方有一些距离了，高尾看着他，有些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而绿间却没再说话，只是同一个月前一般，伸出右手，慢慢地弯起了中指和无名指。

 

　　高尾的心脏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10

 

　　“小真，这个月我可没做过什么能让你感谢的事情哦。”

 

　　“嗯。”

 

　　“所以……”

 

　　“嗯。”

 

　　

 

　　11

 

　　晨间占卜说，第一位的天蝎座，今天一定会实现一个最大的愿望。

 

　　高尾笑起来，握住了绿间伸出来的右手。

 

　　

 

　　FIN

 

　　

 

　　

 

　　后记：

 

　　大家情人节快乐！

 

　　虽然很乱但是写了小甜饼……对一写小甜饼就乱（。

 

　　今天中午才发现是情人节于是就瞎改改发出来了。本来想再看看再决定发不发的，后来想起原来一个朋友和我说等再看看你绝对什么都发不出来，还是一闭眼一咬牙就发出来吧（。

 

　　其实我还有一篇情人节候补BE……不过看了看前两年情人节都是BE我就不发了。

 

　　……而且记起来好像那两年小真都被我写去三途川了……

 

　　手语这个其实之前就是一个小小的脑洞，前面写太多发现时间大概不够用后面就仓促了点。

 

　　原本“手语”这个梗是想在失聪或者失声的情况下写出来的，想了想情人节这么写估计又要被声讨还是算了。

 

　　前几天写东西之前又把高绿的drama CD听了一遍……啊什么救命的放大镜什么五万元的幸运物什么放下面子找小黑子丽子小姐借幸运物什么为了幸运物的钢琴骑板车什么三句英文写自己的朋友什么弹琴伴唱……

 

　　真的好想变成他们的幸运物哦。

 

　　我要被幸福哭了。

 

　　本来想元宵节的时候发出来，但是元宵节的时候我三次这边出了些比较难过的事情就没心思发，真抱歉。

 

　　每次都发之前才写后记，小甜饼说实话没啥想写的……毕竟只是想要发糖而已（虽然自己的腿肉不好吃×

 

　　今年的情人节也一样表白my尽！

 

　　表白高绿和我达！

 

　　表白大家！

 

　　希望自己做个长情的人，来年也能像现在这样喜欢着他们，还有一直喜欢着高绿的你们。

 

　　谢谢你们，又是一年啦。

 

　　

 

　　Youki

 

　　2017/02/14